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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畫作裡筆觸細膩的自己、看著燦爛陽光下爬過圍欄的孩子,

想起異國的你和在柏林圍牆旁被槍殺的陌生人。

你、我、軍人,都只是政治角逐下的棋子,沒有聲音和重量、淪為籌碼。

我們的世界被什麼操控著?

意識型態?政府?

 

故事依據美蘇冷戰時期的真人真事改編。唐納文是律師,依照政府指示為蘇聯間諜阿貝爾辯護,然而法律程序只是形式,社會大眾跟法官都認為間諜該死。唐納文把阿貝爾當作朋友對待,也因此遭受威脅。阿貝爾被判最後,美軍飛行員鮑爾被蘇聯俘虜、耶魯大學生普萊爾在柏林圍牆被東德軍隊逮捕,唐納文因此前往德國進行人質交換的談判。

 

法律程序與正義

為阿貝爾辯護的過程裡,唐納文指出證據取得的不合法性、法院程序的不合理等等,但法官認為法律只是形式,但罪證確鑿的間諜就該被判刑。整個司法審判的過程,讓我想起最近喜歡的日劇《王牌大律師》,第一集古門美為殺人嫌疑犯打贏官司,靠的是找出證據的破綻。當嫌疑犯被釋放時,他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同是辯護律師的小黛懷疑自己是不是縱虎歸山。古門美說,「檢官的證據不足,所以他被釋放了,這就是法」。「那真相何在呢?」小黛問。「別太自戀,我們不是神,只是區區律師,不可能知道真相的。」為了維持社會秩序,出現法律與司法制度,為的是讓人信服。但如果只是口中說著依法執行,私底下按照個人意志審判,那這套法律的存在還有意義嗎?

 

我離開時只是個年輕人,誰來指認我?

最後交換人質的談判成功後,美蘇兩方人馬在格林尼克橋兩邊準備交換人質,一位美軍軍官說由他負責指認鮑爾,阿貝爾聽到後說,「我離開時只是個年輕人,誰來指認我?」一言道盡做為為國效忠的間諜的心酸。電影裡不斷想從人性的角度看待人們眼中的「間諜」,間諜阿貝爾是個畫家,他有家庭、有獨特的個性。每次唐納文問他,你不擔心、害怕嗎?阿貝爾總是笑著說,那樣有幫助嗎?唐納文真心把成為「俘虜」的人們當作「人」看待。

 

跟阿貝爾談話的過程間,唐納文從未問過他是不是間諜,「我一直認為你是藝術家」,唐納文說。對唐納文而言,阿貝爾只是一個效忠自己國家的軍人,不是罪大惡極的間諜,並沒有對美國造成傷害。最後阿貝爾回到蘇聯軍人之間,卻沒受到自己人歡迎,暗指他回國後並未受到善待。回國飛機上,唐納文打開阿貝爾留給他的禮物,是唐納文的肖像畫。整部片最動人的部分,是人性的溫度。很多戰爭片之所以能處動觀眾,常常因為類似的元素。

 

關於電影本身

電影前後安排一個可愛的前後呼應。幫阿貝爾辯護時,公車上的人邊讀報紙,邊用銳利甚至兇惡的眼神看著唐納文。在談判成功、唐納文平安回國後,公車上的人們一樣看著報紙,對唐納文報以微笑。另一個稍微沈重的隱喻是唐納文看向窗外,一群孩子在陽光下玩耍,有些人在公園的圍欄下爬著,對比德國冒著生命危險攀爬柏林圍牆的人們,感受政爭造成的衝擊並未立刻在唐納文心中淡去。

 

看到後面,明顯表現出它是美國片,因為整體看下來,蘇聯的形象被形容得稍微醜惡一點,而美國相較之下顯得稍微人道且氣度寬宏。另外可以感覺到,電影把唐納文塑造成明顯的英雄形象,同時劇情中可見幽默的手法。

 

獨自走往橋的另一側,你毅然決然的背影,像當時法庭上的我們,轉身面對整個社會的怒氣。

是誰散播憤怒、偷走信任?

只望我們都能回到家裡舒服的臥室,好好睡上一覺。

 

圖片:https://static.justwatch.com/backdrop/754290/s1440/bridge-of-spie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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