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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候的愛恨情仇,都隨日記燒成灰

凍結在記憶裡的,是你的歌聲、姣好側臉

讓我們就此真正道別,繼續別後的人生

 

年老的東尼,收到大學時的前女友維格妮卡的母親,莎拉的遺囑。莎拉留給東尼一筆錢跟亞德利恩的日記。亞德利恩跟東尼是很好的朋友,卻在東尼介紹他跟維格妮卡認識後,跟維格妮卡在一起。東尼為此寫了非常憤怒而傷人的信件給他們,不久後亞德利恩自殺。為了釐清當年事情的經過,東尼找到同樣老邁的維格妮卡,也看見外型酷似亞德利恩的年輕男子。同時,東尼跟前妻瑪格麗特訴說過去及現在發生的一切。即使己經離婚,東尼跟瑪格麗特仍是好友,一起照顧懷孕的女兒。最後,東尼決定放下過去,認真面對現在的生活。

 

歷史解讀

在歷史課堂上,亞德利恩總會提出對解讀歷史的思考觀點。他說,我們現在讀的歷史,不是真相,可能是勝利者的謊言、失敗者的藉口,我們唯一能知道的是當時確實「發生過什麼」。同學道布森自殺,亞德利恩說,即便傳言道布森因女友懷孕而自殺,但除非他本人親口說明,傳言便不是證據。這些言論暗示亞德利恩的自殺,其中包含錯綜複雜的原因,而即便東尼努力拼湊線索,也無法還原最真實的狀況。

 

編造記憶

整部電影藉由東尼跟瑪格麗特的談話,重現東尼、維格妮卡、亞德利恩學生時期相處的種種。但第一版的記憶、重新說明、見到老同學之後,記憶的樣貌都不同。比如東尼堅持維格妮卡跟亞德利恩是因為家人互相認識,東尼的老同學卻說當時是東尼介紹維格妮卡跟亞德利恩相識。電影的結尾,東尼領悟,記憶不是真相,只是當事人編給別人、甚至是自己的故事,會經過拼湊、扭曲,呈現理想的版本。

 

珍惜當下

東尼不斷聯絡維格妮卡、試圖釐清真相時,東尼的女兒正懷孕、即將臨盆。瑪格麗特看著東尼為已經過去的事情耗費心力,甚至因此跟蹤維格妮卡,她要東尼好好珍惜現有的一切,像是眼前的女兒。確實,刻骨的愛情和好友自殺的震撼,是東尼生命中不可抹滅的強烈記憶,但現在的家人才是最需要、也能夠立即關心的人。所以他決定放下未解的疑惑,認真看待目前擁有的幸福。當東尼對當下的在意超越過去,他便能帶著溫柔面對周圍的人。以往無視郵差問候的東尼,在這之後親切邀請郵差進屋喝咖啡。

 

手錶和新生兒的象徵

大學生東尼跟朋友會把手錶反戴,認為是一種帥氣的潮流,維格妮卡也跟東尼聊過他的手錶。談論這段記憶、東尼決心放下回憶之後,瑪格麗特發現東尼的手錶壞了,寄送新的一只到他家;即使維格妮卡送過東尼第一台徠卡相機、東尼正在經營徠卡相機專賣店,但走進店裡的是懷抱新生兒、笑容燦爛的女兒。手錶象徵逝去的情感糾葛,真真切切的停滯在東尼的記憶裡,不再干擾他。而新生兒,比喻他的重生。

 

觀影後的失望

看完之後,最直覺的感受是微微失望。《回憶的餘燼》是感性取向的電影參雜一些懸疑情節,敘述東尼跟身邊的人之間的情感連結,同時在亞德利恩的自殺中埋藏線索跟疑點,但故事最後快速的以「珍惜當下、放下過去」作結,也沒解開故事裡讓人疑惑的細節,給人草草收尾的感覺。主觀上,以為電影會交代完整劇情,或者提出一些對待回憶的方式刺激思考,結果兩者都沒完全做到。另外,故事的一大重點是提出「記憶不是真相,只是當事人編給別人、甚至是自己的故事」,但我認為類似主題的另一部電影《大智若魚》詮釋得更好。《大智若魚》將人生串連真假並存的故事,用非常有趣動人的方式,傳達記憶、生命經驗,就是改編後的故事。

 

即便不太喜歡劇情安排的節奏、細緻度,但無可否認的是整部電影仍有令人會心笑的巧思。跳接記憶片段的手法,精準的切換畫面,讓觀眾理解記憶是如何被當事人改變。

 

 

圖片:https://goo.gl/dWXyv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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